摘要：同志有错吗？为什么会痛苦？一个女同志妈妈的内心挣扎

一、同志有错吗？为什么会痛苦？

　　2009年7月中，台湾苏姓国立大学男生，向父母坦承自己是同志，结果居然父母在他饮料中下药，趁他昏迷送他进精神病院住院56天。如今出院，该生一想起这段恐布的住院日子，就情绪失控，于是找上立委，开记者会要告父母“家暴”。父母却坚持苏同学精神情况不正常，并把家反锁，儿子被拒在家门….

　　最近刚看了一部报章推荐的华裔美国人导演兼剧作Alice Wu的片子《面子》（Saving Face），它和前几年大导演李安拍的《喜宴》（Wedding Banquet）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谈着乖巧又长大了的华裔子女成为同志和父母之间关系变化的故事，以及两代之间所面临的文化冲突和感情危机。两部电影都令观众随着演员的悲喜而对上下两代都充满同情。

　　“同志”是我们这些重视家庭伦理，和传统的华人最“禁忌”的议题，大家很少能够公开地坦诚客观讨论。我常遇到友人好奇的和我说，怎么现今世上可能有这么多的同志？莫非是电影人或是新闻人投机之举，喜欢危言耸听。更有科学专家也好奇地问我，长大了的子女总要挑些不同的事来整整父母。过去是用Child abuse来吓人，现在是不是就说自己是同志，是吗？可见华人同胞，即使是科学专业或是各类专家仍然很不能放下禁忌和尊严，勇敢面对周遭同志的事实，这就难怪电影艺术家要来为此请命了。

　　可能因为我的职业性质，很早就得面对同志。早在读心理硕士时，我最初的指导教授就是一位犹太女性教授。当时的我，虽已结婚生子，对于性倾向仍是懵懂无知，去过她家，只觉她的女性教授朋友特多。一直到她出了一本书是关于她的同志时，我才恍然大悟。读者如问我，如何看出来，我以多年的经验可以说有些人，一眼就可看出。有些人就是经年累月观察也亳无踪迹可寻。原因有很多，主要在于对方要不要外人知道，也就是要不要公开的意思。

　　有人类历史就有同志，中外皆然，同志的背景分布于各种族群，阶层，和文化，教育程度都存在。有同志子女的华人家庭大多不愿公开。华裔社会普遍对同志的看法比西方主流更为保守，更为负面。所以家中如有同志的子女需要公开表白，就更不易“开柜”或称“拉开帘幕”（out of the closet）。有这样子女的父母觉得更是丢脸，不正常，违反自然。

二、一个女同志妈妈的内心挣扎

　　华裔社会普遍对同志的看法比西方主流更为保守，更为负面。所以家中如有同志的子女需要公开表白，就更不易“开柜”或称“拉开帘幕”（指out of the closet）。有这样子女的父母觉得更是丢脸，不正常，违反自然，很羞耻，有些更视而不见，甚至避而不谈。久而久之，父母子女的亲子关系疏远，两方的处境都更为艰难和痛苦。

　　第一次在诊所看到陈太太时，我是真得感到十分意外。陈先生是位名医，他们有两女一男，都是医生，都已开始工作，一家优秀，杰出且又待人和善。可惜陈先生英年得到罕有的癌症，在子女未成家立业前就已过世。所以陈太太近几年都是独自孀居。陈太太进来后，她仍然客气又礼貌地先问候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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