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曾经有一天下午,护城河边。过白石拱桥,走到靠园子的这边河堤,有几个人坐在河堤水泥地上。这样的场景里少不了白发苍苍的年迈同志。有一天看一年轻人和一老头坐在一起聊天,老头走后,我和他聊了起来。问他是否喜欢老头,他说是的,从小就喜欢老头,对年轻的不感兴趣。
2011年 2月的一个下午,天气很好,气温已经回升到十几度了,这是一天的最高温度,夜间还在零下。
牡丹园人气好像好一些了。逛园子的同志好像已经习惯了各路口的路灯和摄像头,在林子里快活的、聊天的、打闹的、扮酷装B的,好像又恢复到去年同志大抓捕之前的胜景了。
“快活林”里,老头在亲热,一个壮一点的老头兜着裤子,一个瘦一点的蹲下叼...也不知道这个壮老头是否洗过澡,看衣服很是陈旧老土且不整洁。有人围观也不回避,貌似他们很有有表演欲。我拿出手机,说要拍照,他们说不怕,并继续表演。
这个壮老头我看见他多次了,每次都有人给他叼,据说好像东西很大,而同志中很多人有生殖器原始崇拜,看人只以东西大小为唯一标准,长相、身材、气质、谈吐什么的都不讲,也不会交流,看见东西大就喜欢,就直接上手玩。
这园子以前里什么人都有,民工、大学生、教授、老外、外地人、人妖........现在园子里比较多的是老头和中年闲人,年轻的大多个矮或者长相不出彩。年轻的同志现在大多好像都爱去泡酒吧或者直接去洗浴中心了,抑或一直泡在网上同志聊天室。
一个长期泡在园子里的湖南小子——中等个头,身材还行,眉毛较细有阴柔之气,今天穿了短裤,腿上只穿了紧身的连裤袜,不知道是否是女人穿的那种。
问他冷不冷, 他说不冷,问他哈日还是哈韩呢?他没有回答。可今天最高温度只有10度啊。
和一个中年聊天,谈及去年的抓捕。我说,北京的规律,每年的3月的两会和10月国庆等重大节日之前,一定会将所有可能的安全隐患整治一番的。牡丹园去年已经抓捕一次,现在马上要进入3月了,园子一定还会有行动的。
这个中年一直在桥上,他说不敢进园子,怕摄像头,因为他是本地人,就更不管进入了。
牡丹园里的老者
牡丹园里最常见到的两个老头,各自都有七十多岁了。
先说推车老,个高、本地人,家庭情况不详。每天下午或者晚上都会推着自行车逛园子,那天仔细看,是一辆轻便老式的飞鸽牌,有十几二十年历史了吧。他头发花白,要么一瘸一拐艰难地推车逛一圈,要么呆坐在长椅,基本旁人都不和他打招呼,也没有见过有人和他在园子里玩过。曾经和园子里的同志们讨论过他,这个年龄也许玩不动了,就只好看看,回忆曾经激情燃烧的岁月。同志的晚年都会如此悲凉吗?想想有些后怕。
另一个老头园子里都叫他神雕,穿的很破很土,也是本地人,有人说他孤身一人,我曾经尝试着和他交谈,他说曾经在八十年代的中山公园里和一个老外玩过,那时社会还不开放,他又不懂外语,中山公园也不是同志聚地,真不知他是怎样玩上老外的。
神雕之所以叫神雕,是因为他每天坐在树林里的靠墙角落里,谁过去他都给叼。别人或许是他本人说过,玩了几十年,没有得艾滋病,也没有得其他性病。神雕,园子里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这是不是也算是同志的一种悲哀?一种偏执的性器官的狂热崇拜?这也许他们确实是心理上的一种极大享受也未知,只是在公众场合的这道风景线未必文明,未必有可取之处。
问他在去年大抓捕时有没有进派出所,他说当时看到园子外边灯光杂乱,预料要出事了,他机警地地沿着外墙溜到河边去了。人家玩了几十年,经历过同性爱还是一种罪恶的年代,应该是经历过枪林弹雨,久经考验,即便被抓住,也一定有丰富的应对经验。
这两个老者是牡丹园里最常见的,这个园子是不是他们开发的也无法考证,但是他们毕竟是同志的前辈,只是由于经济和文化的缘故,他们依旧像孤魂野鬼,在园子里飘荡,要么给年轻同志免费服务,要么默默回忆曾经往昔。同志的晚年是不是都会这样悲惨呢?
曾经有同志告诉我,同志老了,自然没有多大吸引力了,那就拿钱买年轻的来玩。现在想来,也不是每一个同志年老以后都有购买力,或者愿意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