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就是张海龙,他们都叫我张大妈,做艾滋病的。”自信阳光,握手有力,没有过多的寒暄,仿佛久违的老友在异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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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老旧的平房,估计是拆迁遗留下来的产物。往日的电线杆躺倒在地,电线估计是让人切断拿走了,不远处有几家推着三轮在卖水果和生活用品。

“你拿着包,就说你是新来的社工,把牌挂上。”张海龙对记者说道。

一头红发从屋子里迎了过来,“哎呦,我当是谁来了呢,是张妈啊。又给我们带什么了?”声音拖得老长,在夏日的太阳底下显得刺耳。张海龙边笑边给记者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是新来的小兄弟,这是京城最漂亮的‘西施’姑娘。给你们的小礼品。”张海龙介绍完后把成有宣传材料和玩偶的袋子递给了“西施”。

“哎呦,新来的,还上学呢吧!”“西施”侧着眼瞅着记者,嘴里还发出“啧啧”两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浓脂厚粉的她看不出到底是几岁。“行了行了,你别吓着人家。进屋,进屋。”这才扭身朝屋里走去。

快进屋的时候“西施”小跑了两步,朝隔壁的玻璃敲了两下,“妞子,张妈来了!”西施喊道。而妞子的墙上也写着“洗头、按摩”几个字,只是相较于有些老化,红色的字迹有些不太清楚了。

进到屋子里有些发暗,一张床,一个电视,两双拖鞋。张海龙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开来,“大白天的你拉窗帘,进来点太阳晒晒多好。”说完把背在身上的书包卸下来,拉开拉链朝西施的床上一倒,许多安全套从包里涌了出来。西施这才放下手里的阿童木玩偶看过去,“又是这些,上次才送了几天啊,你当我们是机器啊。”西施张大嘴笑着说。

“呮啦”一声,西施的门开了,进来一身白色长裙,“张哥好!”声音不大挺温和,这应该就是妞子。“来来来,你们多拿点走,也多给她们分分。”张海龙招呼着说。妞子朝记者笑了笑走向西施,与她坐在一起朝我们分了下烟,自顾自的点了起来。

“这个星期六有活动,疾控中心要抽血,你们也检测(艾滋和梅毒)一下。”张海龙对她们说道,而后他们一言一语的聊了起来。

记者走出房间,朝附近看了一下,这是一片在北京来说算的上是“贫民窟”的地方。低矮的平房,类似这种的洗头发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也有的在胡同深处,有老住户,也有做点小生意的租户。只不过在夏日骄阳的炙烤下显得过于安静。

在打量附近的时候,张海龙和西施、妞子都从屋里走了出来。摆着手送着张海龙,“下次带点别的东西,有用的。”西施皱着眉头说,妞子也拉着她的胳膊站在一起。

“小哥儿,下次你也常来玩啊!”西施拿捏着腔调对记者说道。一家人笑在一团。“得了得了,回去吧!”张海龙也笑着说道。

在路上张海龙向记者介绍道,“她们也都挺无奈的,都是来自外地的最底层性工作者,没有文化也没个手艺,就连家也没有了。”耸了耸肩继续说道:“哎,都是些苦命人!虽然帮不上什么,但是能让她们在赚钱的时候尽可能的减少点风险吧!”

像这种对高危人群的干预每周都会有一次,主要是免费发放安全套。初期的干预非常难,他们不认识你而且对你有戒心,到后来就慢慢成为朋友,那时候再对他们进行宣传教育是事半功倍的,时间长了他们也会主动的劝身边的朋友注意安全。

据石景山疾控中心张大夫介绍说,现在这种情况也实属无奈,公安一方面出于打击状态,而卫生系统是要控制相关病情发展,如果对他们不做好性病、艾滋病的干预,肯定是要出问题的,底层的人其实是最需要这方面的知识和帮助的。我们科室就两个人,根本管不过来,志愿者的加入才真正缓解了这方面的不足。

向张海龙这样的志愿者在北京有很多,大多也都有自己的工作,“用自己的空余时间做点善事,也算是基德吧,真正把公益融在生活中,哪怕是一件小事也是很快乐的。”采访结束后他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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