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就是张海龙,他们都叫我张大妈,做艾滋病的。”自信阳光,握手有力,没有过多的寒暄,仿佛久违的老友在异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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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张海龙,三十一岁的小伙儿,来自河北。与他第一次见面是在地铁八角游乐园站的出口,提着一只黑色的大书包,大喇喇的站在不远处的报亭旁躲避初夏的炎热。条纹T恤配上一条洗的发白牛仔裤,一米七五的身高配上四三码的大脚,要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找到他,并不容易。

记者怕认错人,将电话打了过去。一声,两声,接起:“喂,到了么?我在出口呢!”记者挥了挥手,他也把电话悬在当空晃了晃,喊道:“这呢,这呢!”快步跑向他,间或听到一些黑出租车司机揽活儿的叫喊声:“打车了,打车了,走么?”

“我就是张海龙,他们都叫我张大妈,做艾滋病的。”自信阳光,握手有力,没有过多的寒暄,仿佛久违的老友在异乡重逢。

从地铁站到石景山疾控中心步行不到五分钟,在路上我们也知道了“张大妈”外号的来历。据说原因之一是因为张海龙总喜欢打听别人的“闲事”,张三是不是又换对象了,李四最近生意如何这些都在他的打听的范围内,更有甚者打架了也找张大妈来评理,他这里显然已经成为一个重要的信息分享源。

其次是因为他经常到一些高危人群聚集地包括酒吧、公园、洗头房等进行防艾干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床上、床下的事我都要插一脚,就是提醒他们注意安全!”开始记者并没听懂其中意思,稍微顿了下,便哈哈大笑。而口中指的他们是艾滋病高危人群和艾滋病患者。

推广艾滋知识,消除艾滋歧视
浅灰色的疾控大楼三零零室是他对外“接见”来宾的办公室,两张不算宽敞的办公桌椅,右侧书柜里摆满了各种与艾滋病相关书籍、资料,正对面的墙上贴满了用红丝带粘贴成的心形标志。

进屋落座后,张海龙介绍道:“这其实不是我办公的地方,我是在自己家工作。但是咱们第一次见面觉得还是这里好,让你们也感觉正式一点。包括我在内的人都把这里当做是一个对外秘而不宣的家。”给记者倒了杯水说道。

据张海龙介绍,,而且还有一些国内国际的公益组织捐款等,总的来说无论是社会环境还是各方面政策都较之以前有了较大提高。虽然艾滋病患者目前不能彻底治愈,但是已经能很好的控制病情的发展,与正常人的寿命相比并没有显著的差别,而且现在国家免费给病人配发药物,从这里来讲无论是感染者还是普通人都是大大的幸运。“目前社会很多人都仍然谈艾色变,不是说不可以,而是大多数人都没有正确的认识和了解过相关知识,真正的了解了它,也就不存在恐惧和歧视了。”他有些惆怅的说。

目前他所做的主要是对外普及艾滋知识,能够让更多的人了解、认识它,提高自我防范意识。尤其是去年十二月一日世界艾滋病日的时候,他在06年所创立的“京京同心志愿者发展中心”更是与北京各个疾控中心、大学、社区等开展防艾主题宣传。

现在京京同心志愿者发展中心有志愿者近千余人,来自社会各个阶层,但大多以学生为主。由于目前艾滋病发病趋势从原来的中老年为主变为中青年为主,在学校开展防艾宣传和知识普及显得更为重要,“毕竟孩子才是未来!”用他自己的话来说。

刚开始做艾滋病宣传教育的时候,很多人都在以看“怪物”的眼神打量自己,从最初原来的四人支撑起整个组织,到后来孤身一人奋战,再到现在很多人的支持和理解,感到自己真正做了一些有意义的事。“前阵子我们和疾控中心还有医院将艾滋预防知识等推进校园,好多人都争着来要红丝带,还在条幅上签字。我们请老师到学校里讲解艾滋病的相关知识、预防措施、救治方式等,其实传染方式无非就是那三个方式:母婴、吸毒共用针具、不安全性行为,这样很多人都理解了,知道怎么防范了也就不那么害怕了。活动过后,好多学生都还要和我拍照要加入我们组织。”张大妈自豪的说。

说完拿起相机,给记者一一展示镜头记录下的活动场景和每张笑脸。“这是人文大学的,这是首钢工学院的,这是化工大学的。”每张都像在叙说自己的荣耀,而其中的快乐也感染到身边的每一个人。

社会底层的人应该给予更多的帮助与关怀
“下午我们有活动,你和我们一起来吧,看看我们怎么工作的,顺便帮我们多写点好的,贴贴金!”张大妈边说边笑,“我就是直白,绝不放过任何对我们有利的机会。”

抄起书包,又从箱子里翻出一些防艾宣传册和小玩偶,顺手递给记者一个写着“志愿者”的蓝色胸牌。“走!这像不像过年走亲戚,大包小包的!”张海龙利落的问到。

提包下楼,转公交,一小时左右,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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