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帆和普通浴室的设施没有什么太大差别,进去以后才发现差不多全是中老年人,最有趣的是即使有几个年轻人,也是冲老头子而去。于是会看到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抱着或白发或没有头发的老头啃啊啃。几经试探,当他们发现我不是喜欢老头子的年轻人的时候,便没有人来搭理我了。这次后我就没有再来,直到“欧亚西斯”和 “水源”突然关门停业,实在无聊,我又转回大帆,同样的原因,这时候不少年轻的也开始过来。

[文章为自媒体人辛苦原创,谢绝一切形式转载!]

no images were found

 

四年前的此时,初到北京,正是同志浴室欧亚西斯最兴旺的时候。欧亚西斯的英文欧亚西斯 原意是“绿洲”,走过七拐八绕的小胡同,绕过古香古色的鲁迅博物馆,周围全是老旧的房子,推开门看到一个个肉脉紧绷的男人裸体,马上让你热血喷张、心旌荡漾,那里确实能配得上“绿洲”这个词。

但我最早去的是另一家,也是传说中历史悠久的“大帆”。因为认识的一个网友,离我北京居住地不远,实在无聊的时候联系他见了一下,发现此人长相和他的网上叙述的情况相差甚远,但这不妨碍他做我的向导,于是让他带我去了大帆。

浴室开在护城河旁,周围全是居民小区,门外便是650路的终点站。这里有个小广场,各种健身器械,很多老人孩子在玩乐,能一眼看出几个夹杂在其间的“同志”——手拿手机,好似等人的模样,与周围的环境和人物格格不入。

大帆和普通浴室的设施没有什么太大差别,进去以后才发现差不多全是中老年人,最有趣的是即使有几个年轻人,也是冲老头子而去。于是会看到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抱着或白发或没有头发的老头啃啊啃。几经试探,当他们发现我不是喜欢老头子的年轻人的时候,便没有人来搭理我了。这次后我就没有再来,直到“欧亚西斯”和 “水源”突然关门停业,实在无聊,我又转回大帆,同样的原因,这时候不少年轻的也开始过来。

大帆一楼主要是是洗澡的地方,二楼有几个区域,乒乓球室和阅览室比较明亮,有一段时间每次来大帆都看到一个“肌肉男”光着上身在打乒乓球,成了大帆一个固定的风景。大厅比较大,光线很暗,借着电视的光线可以看到一个个横陈的“玉体”,从他们中间穿过,后面便是“小黑屋”。但小黑屋是有灯的,于是有时候会有人突然打开然后迅疾关闭,开灯的瞬间能看到一个个姿态各异的火暴场面。大厅的对面穿过走廊是卡拉OK厅和休息室,休息室其实就是几个隔开的小房间,而且自由开放,先到先得。扒着门缝隐约能看到或者两人或者多人在欢快的场面,最糗的一次是我正在扒门缝看两个中年人玩耍,其中一个拉门邀请我进去一起,等我戴上套,突然发现门没有关,周围一下围过来几个面目可憎老头观看,登时就软了下来,下床灰溜溜跑掉,背后一阵哄笑。

印象最深的是在大帆里看到的一个老年人,有段时间每次周日下午过去都能看到他。在这样的场合里,一丝不挂的情况下依然显得庄重而严肃,简单洗浴后他就站在角落里哼唱,都不是我所熟悉的歌曲,声音悠扬,但周围除了我没有人再多看他一眼。有时候一曲终了,我鼓掌,他点头示意,那神情犹如自己不是一丝不挂而是身着燕尾服的艺术家,犹如不是肉欲横流的同志浴室而是身在音乐厅。唱歌是最能挥发心头郁闷的,不知道这个耄耋老人有多少块垒压在心头。

由于欧亚西斯和“水源”的相继关门,大帆人流慢慢增多了,于是周六和周日便会遇到门厅里壮观的排队场面,不巧的时候要等两个多小时。人流增多的同时,也打破了这里中老年人的统治地位,不时能看到曾经在欧亚西斯熟悉的面孔。每次去必看到就是卢姨,我甚至怀疑他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泡在浴室了,卢姨是他名字的发音,我一直没有问到底是汉字的卢毅什么的,还是外文“Louie”。 他自己说是纽约的律师,每年有半年时间回来北京,他四十左右,身材锻炼地还可以。第一次见他是在欧亚西斯,当时一把被他贴在墙上,还没有回过神来命根就被他含在嘴里了。卢姨脸皮足够厚,他总是主动出击,只要遇到他喜欢的年轻类型马上出手,即使对方非常厌恶地摆脱,他也毫不在乎,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遇到几次以后,我和他成了浴室里的聊友,有一次坐650路一起离开的时候,有点饿,他竟然幽雅地从大包里变魔术样拿出一个萨其马塞给我。

每到周末,我总是有去浴室的冲动,具体什么明确的原因也说不清楚,但绝对不是去发泄,我想更多的原因还是寂寞与好奇。脱了衣服,没有了修饰,你看到的只是肉体,一切都回归了原始的状态和本质。眼神的试探,慢慢靠近的动作,你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紧张的心跳。接受也好,拒绝也好都不是什么大事,因为穿上衣服走出去,那个你还是你,即使做过爱的人也照样形同陌路。

在大帆里我绝大部分时间我都只是一个观众,我甚至怀疑自己有窥阴癖,我喜欢在眼睛适应了桑那房黑暗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奋力“炒饭”,不只是同志,兽性毫不遮掩地暴露出来,满屋充斥着最原始的冲动和嚎叫。但也有例外,有一次卢姨在里面看上了一个小伙子,20多岁,没有任何修饰的壮壮的感觉,但小伙子厌恶地挣脱了他,他只好悻悻地过来找我聊了会天。我做为一个观众的心态,在浴室里很轻松,有的看就看,没有看也无所谓,正当我在小黑屋扒门缝看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抱了下,回头看到正是那个小伙子。皮肤白净清爽,近看正是我喜欢类型,见我没有拒绝,小伙子把我拉到旁边的洗手间的隔断里,打开手中握着的毛巾,安全套和润滑油递给了我……。做完后,我的心还在扑扑地跳,事毕,他说自己要便便,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什么心理,负罪或者是惊慌,我简单去冲了下就急忙离开浴室,从此后再没有遇到过那个小伙子。

最后一次去大帆是在九月的一个周末。和前几次一样,和卢姨聊了会,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进来一人淋浴,眼睛一亮——清爽的发型,健壮有型的身材,清晰的腹肌,阳光晒黑的皮肤只有泳裤的位置是白的,下面的毛毛修剪过,左耳戴着亮亮的耳钉,挑逗我似的闪烁着。他也注视了我一下,好象没有什么表情,我默默盯着看了会,始终没有勇气主动上前,而他也似乎没有主动的意思,于是决定放弃,转身上楼再去休息室那看会热闹。进到二楼大厅后面的黑房间,隐约感到有不少人,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楼下看到的那个健壮男也跟过来了,黑暗中站在我后面,我于是静静地站着等待,象我期待的那样,他的手慢慢试探着伸向我,开始是手指轻触,然后慢慢双手放我腰上,胸上,我转身抱着他,相互抚摸,但周围也伸过来不少手,不合事宜地在我俩身上胡乱地抚摸着。我拉他穿过大厅去休息的小包间,小包间正空,房间很小,窄窄的一个铺。关上门才发现我们两个都没有套,门外已经有几个人准备扒门缝,隐约听到卢姨的声音,打开门看,果然有卢姨在门口。几分钟后,卢姨送过来两个套。关上门,我迫不及待地戴上,他说他不习惯做0,可还是躺下了,简单润滑,我慢慢放进去,果然很是艰难,他闭着眼睛,浓浓的眉毛簇成一团,摸着他健壮清晰的肌肉并接吻,在他耳边喘息着热气,下面机械地动作,我无法抑制地很快便一泻如注。包间的门缝被我用短裤遮上了,但外面的人不甘心,用小棍子挑开了,于是其间还要一次次过去把伸进来的小棍子没收,再遮好门缝。缠绵一会,健壮男把他高昂的下面慢慢试探着放到我后面,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我无法拒绝。健壮男不时轻缓或者猛烈地在我后面进出着,好象过了一个世纪,直到我感觉自己后面已经彻底麻木没有了感觉,健身男突然猛烈地抱紧我,浑身痉挛,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吼声,然后久久趴在我身上不再动弹......象上次一样,相互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甚至也都没有表达要留的想法,似乎我们都知道在这个的地方产生感情是很不合环境的。

这之后我再没有去过大帆,然后便离开北京,健壮男永远留在我挥不去的记忆中,这是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想一个人,但我知道茫茫人海,再见几乎绝无可能。

回到上海,9月的一天,阳光洒满卧室,我漫不经心地浏览着网页,MSN里面突然冒出一个人向我打招呼,电击一样,那头像正是熟悉而又陌生的那个健壮男人......

【支持一下呗,要么评论,要么点一下喜欢按钮~ 转载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