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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后不到3米,就是一个小黑屋,同志们在里面做爱,或K.J.或手淫。我扭头扫几眼,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能看到有人进进出出,也能看出小黑屋空间并不大。小叶介绍,小黑屋里并无隔断,我脑补了下,若是做爱,那应该是qunjiao的场面。从屋里走出来的男人们就躺在我脚下的床上休息,我不敢多想,盯着舞台,同时注意身边人,别再遭遇骚扰。

同志浴池里的人如何搭讪,搞上呢?首先看下穿着,进浴池后,如果他换上了浴服,亮明了“我要在这里做爱”;如果他穿着衣服,有可能是来找乐子,看看表演,也有可能是想从浴池里带人出去开房。比如,盯上我的那位大哥,他一直在我身边,但他自始至终很规矩,小叶说了一句话,“这和异性恋一样,喜欢你的话,不会一上来就怎样,那些动身动脚的人只是想玩玩而已。”

穿着浴服的同志要开始寻找猎物了。我身旁的几对,他们是这样开始的,一方去摸另一方,如果对方没异议的反应,他的动作会更大,摸的范围会更私密、大胆,若对方有了感觉,回应,俩人算“速配”成功,或拉手、或拥抱着走进小黑屋。也有看不上对方的,推开拒绝就好。

一个面容俊俏,身材高大,长着明星脸的小伙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小叶说,他经常来着,他喜欢叔叔。这个小伙子进进出出小黑屋好几次,分析他是“受”,因为男男之爱与男女之爱一样,“攻”的一方会消耗很大体力。有点奇怪,当时我的心理竟升起了一丝惋惜感,为他?是为他们吧。

他们做爱戴不戴套呢,如果不戴,又是qunjiao,那性疾病岂不将在此泛滥。我如实见到,王L发放免费的肛交套,很多人不要;同时,这家浴池里的人的文化程度并不高,自我保护意识的也不会多吧。

出于职业敏感,我对这家浴池充满了好奇,我心想如果是VICE来拍个视频,或《纽约客》来能写个很好的报道吧!我问了小叶很多问题,他一一解答,他说杭州同志浴池随杭州这座城市的特性,文艺,小资,他去过天津的同志浴池,那里的休息厅见不到人,全都在小黑屋里“啪啪啪”。我问那岂不是聚众淫乱,小叶说,这给同志群体一个发泄口,社会上会少很多强奸等暴力犯罪案件。

王L没看演出,待在检测室里。小叶一直陪着我,演出有观众互动环节,一位中年同志,听说是大学教授,他上台高唱了一曲,嗓音浑厚,唱法专业,台下掌声四起,我也鼓起了掌。他经常来这,也只对这里出柜,这里给他真实的温暖,下了舞台他满含笑意。

直男记者体验杭州同志浴室-男孩久久网

杭州同志浴池的节目表演(张鑫明/摄)

演出接近尾声,竟是一个具有教育意义的主旋律小品,讲述一个年轻人到城市打工,被骗了钱财,身无分文的他路上抢劫了一位女士,被抓进了监狱后,母亲来看他,唱起了铁窗泪。这是全场表演的最低潮。

演出散场后,人群也陆续散开。我回到检测室,看到了我在文章中写的那一幕,一位28岁的年轻人被检测出了艾滋病,他说是两年前被人带进了同志圈,仅有过几次无套性行为。他有个未婚妻,本打算今年完婚,他不知如何应对。因为我是去采访,王L只留我在屋里,其他人都出去了。王L给他普及了艾滋病传染知识和下一步检测治疗用药的信息,我看到这位年轻人的手一直在抖,控制不住的,眼睛也不停地眨,眼珠转来转去。王L对他说,你想想怎么和未婚妻说,不然对方得打上门来。的确,如果女方父母知道女儿被传上了艾滋病,会怎样?

22点半,浴池里的哨声响起,要清场了。浴池工作人员开始打扫卫生,归置物品。这里过夜得再交上50元。留下过夜的,多是要做爱的。检测室门外的那个休息厅里的躺椅上,男人们已经开始互摸了起来,一上一下,我不想再看了,怕看到他们当场做爱。王L说,这时正是男人做爱的时间,明早5、6点钟他们会再做一次,因为赶上勃起。

有些累了,我随着王L和小叶等人走出了浴池,外面就像夜店的外场,仍聚集着挺多人,醉醺醺的感觉,像是在商量下一步的去处。我承认我有不适,恐怕也得承认这一切并不正常(环境太憋屈了),但问题在于: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呢?恐怕并不能怪罪同性恋者。小叶说,因城市改造,这家同志浴池要拆掉了,那时他们将去哪呢?演出团队去哪呢?浴池给人以温暖,这种温暖又将去哪里寻觅?

我打车回了酒店。当晚的所见所闻让我思绪很乱,脑袋嗡嗡作响,太多的场面和不可思议是我第一次见到,画面扯不出去,在脑子里纠缠着。自然睡不着,突然我坐了起来,问自己,“我没事吧!不会对女人没了兴趣吧……”

做了一件如今想起来有些可笑的事,下楼,打车,直奔一家会所(正规的),做了一个SPA,为的是测验下我是否还是直男!服务的是个重庆妹子,很漂亮,身体很高挑,话语温柔,让我喜欢——好吧,我没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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