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现在回头来看,我们吃过的东西,百般滋味。究竟有没有一种能让你终身不忘? 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悲欢离合,到底有多少能牢牢占据你心底? 茫茫人海,遇到一个又一个人,匆匆又匆匆,谁又能陪你漫漫人生一路走下去? 那些刻骨铭心的味道,经历和人,有时候需要百转千回才能碰到,有时候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早已悄然从身边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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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回头来看,我们吃过的东西,百般滋味。究竟有没有一种能让你终身不忘?
  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悲欢离合,到底有多少能牢牢占据你心底?
  茫茫人海,遇到一个又一个人,匆匆又匆匆,谁又能陪你漫漫人生一路走下去?
  那些刻骨铭心的味道,经历和人,有时候需要百转千回才能碰到,有时候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早已悄然从身边擦肩而过。
  而其余的那些,都只是飘渺的,朦胧的,含蓄的,暧昧的,迷惑众生的。

  23,为什么而来

  他的生活依然如一泓秋水般平静,没有多余的电话,没有多余的信息,上班下班,周而复始。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老程,甚至连自己的电话号码都不曾要过,好像离开了碧落星空,他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一样,让他觉得讽刺。虽然其实他也并不那么热切希望被老程打扰。
  而这期间给熊哥发过的几条信息,也和预料中一样石沉大海,有时候想想,觉得更加滑稽至极,或许离开碧落星空,他们就应该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吧。
  一切如常,没有结束,亦没有开始。
  每次去碧落,他总喜欢坐在更衣室的沙发上,双腿搭起,轻轻落下被子,就容易睡去。这种感觉总是让人惬意,因为他喜欢平静。
  这个时候,他总会臆想,有个人悄悄地走过来,轻抚他的额头,握住他的手,深情而安然地阅读他宁静的样子。但如果这个人是老程,你只会哑然失笑,生活其实有时候很会捉弄人。
  今天是三月的某天,距离某个绮丽却又怅然的夜晚已经整整一周。顺着苍天的指引再次来到碧落星空,再次遇见了老程,并且十分温暖地遭遇了他殷勤的问候。尽管老程的方式,总是热烈得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你什么时候来的,老公”老程见他睁开眼睛,开心地问。
  “有一会了”他一边回答一边小心翼翼地把老程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移开。
  几天繁忙的事务早已让他疲惫不堪,选择在下午这个相对比较冷清的时段过来,原意就是想好好休息一下。奇怪的是,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即便头脑一片沉重,也浑然难以入睡。而只有到了这里,一放下身子,睡意便徐徐袭来,那僵硬的躯干,没有任何挣扎便不摆自平。
  老程刚刚换班,从昨天晚上12点到今天中午12点,他蜗居在角落里早已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现在正是他活跃的时候。
  他咬咬唇想了想,还是不要主动去招惹老程,否则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还好,老程正巧一时半会没有机会来顾及他,因为整个浴池里的卫生工作,还需要老程一个人来处理。
  老程匆匆寒暄了几句,复又去整理房间。望着小老头离去的背影,他突然有一丝的失落。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
  老程48岁了,剪了个碎碎的平头,穿着时尚的T恤牛仔,娇小的个子看起来十分的机灵。如果只是看背影,而不是留意他额头肆意横扫的皱纹,谁会知道,他已经在这个圈子流浪了30年。30年风雨磨砺,人事物事心事,平地高楼。老程怎么坚持走过来的。
  他努力去幻想30年前老程的样子,又极力遥想自己30年后的样子,眼光一沉,叹出气来。
  老程一走,更衣室里就只留下他一个人。而现在的他却再也没有方才的沉静,眼皮瞌磕碰碰,却是怎么也不能再合上。
  忽然有个高大的人影从门口一闪而过。
  他一激灵,掀开被子追出去,那人拐了个弯,又消失在另一个角落里。他继续往前走,沿着回廊转到更衣室。冷清的世界里,除了清楚地知道老程还在某个房间做清洁之外,居然没有一个人。
  那人去了哪?那人怎么就那么似那人。
  每次来之前,他总会问自己,为什么而来。每次离开,他又会问自己,为什么而来。可反复问过自己许多次,总是不得而知。
  此时,这个问题又再次闯进脑海。为什么而来?为什么而来?
  他站在更衣室门口不停张望,等待,思索,时间分秒过去,心事流水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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