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一直自我安慰自己,去同志浴池其实除了欲望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想长长见识,去看看那里究竟发生着什么,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所以一有机会就会想起同志浴池。我觉得这就像杰克帝,当初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一心想了解一下,但知道了以后就卸载了,甚至现在都差不多忘记那是个什么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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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在博客里搜到了一哥们儿关于同志浴池的文章,看了足足一早晨。说实话,我真的挺佩服他的,这么多年来我从没写过关于同志浴池同志酒吧的话题,一方面是不好意思把那种真实欲望写出来,怕连自己都感觉自己很龌龊;另一方面,是想在网上也保持一种积极乐观向上的人格,每时每刻都提醒自己立好贞节牌坊,其实还有一个更深层的想法,就是每次浴池的经历后,在一种非人的人格下的肮脏、下流、龌龊、性病、难以启齿的内心驱动下,精神受到的打击远远超过内心的欲望,所以我一直在沉默。

如果说真话的话,我去过无数家同志浴池,北京的,杭州的,苏州的,日本的,但也有很多遗憾的经历,听说土耳其的hamam是全世界最有名的洗浴,就一直想去看看,但我在一个类似山坡的地方找了足足两小时,也没有找到网上说的那家同志浴池,也就与土耳其浴擦肩而过;上海制造局路的一家同志浴池很有名,前后去了好几次,却都没有找对地方,原因是一个胡同里有两家浴池,我一直去的是外面的一家,而真正的同志浴池在里面,知道了以后也就没有兴趣再去了;在新加坡,据说中国城旁边的一个小路上有家sauna很有名,找了好几次,也没有找到;听说长春的珠江路有一家浴池后,就故意去找了好几次,未果;我刚来沈阳的那年,七月天还没有关门,每次经过他门前的时候,都有种冲动想进去看一看,却始终也没能推开他们的大门。

我一直自我安慰自己,去同志浴池其实除了欲望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想长长见识,去看看那里究竟发生着什么,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所以一有机会就会想起同志浴池。我觉得这就像杰克帝,当初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一心想了解一下,但知道了以后就卸载了,甚至现在都差不多忘记那是个什么东西了。

去同志浴池最大的心理障碍就是必须要摒弃尊严。当你推开那扇小门时,放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一种尊严,那一瞬间,把自己从一个人类完全地抛弃进了动物圈,在那个领域,去探索去尝试动物交配所能带来的快感,就像两只本来不相识的猪,变成了有过一次交配经历的两头猪一样,最多会互相摇一下尾巴。

去同志浴池的另一个最大的风险就是性病和艾滋病。当欲望膨胀的时候,没有人会理智到推开欲望去找个套套戴上,前不久我才真正正式地使用这个词:高危。其实早就知道这个了,只是不想说,就像一个小偷明知道偷东西不好,却并不想被别人说成是贼一样,我一直回避这个说法,但事实就是事实,事实证明,同志浴池就是传播艾滋病的高危场所。

我去过一家东京的老牌同志浴池,很大,更衣室大约可以同时容纳两三百人,浴池分为4层楼,接待处却只有一个人,每天上午10点打扫卫生时才开一会儿灯,否则都是漆黑的,吧台买票的时候服务员会给一个袋子,里面有衣服浴巾当然还有套套。浴池里面也有自动贩卖机可以买到套套和其他工具,从进去到出来,不管经历多长时间,只要你自己不想说话,就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同样,我也去过北京西单的一家同志浴池,浴池吧台跟住宿接待处联合在一起,去的时候必须要忍受来自吧台里的人的目光盘查,进去了以后,一片灰暗潮湿,门口坐着三个搓澡的和一个收票的服务员,会把你从上到下狠狠地打量一番,我当时就想到了一个最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们:“近水楼台先得月”,似乎是一只闯入了厨房的猫,在鱼还没被烹饪之前想偷吃几口一样。

去同志浴池虽然不是什么犯罪,但却足可以受到道德以及良心的谴责,更重要的是传染病带来的困扰。所以很多同志浴池被取缔了,但事实上非专业的浴池也一样存在着同志的行为,只是没有那么明目张胆而已,当然他们也有可能传播性病甚至艾滋病。

古代妓院流行一种花柳病,估计就是相当于今天的梅毒什么的,那时候不三不四的人才会出入妓院。但寻花问柳似乎更像是一种需求,一种欲望。就像猪,到了一定的周期就开始发情一样,人的欲望长期得不到满足时,也一定想方设法找到一个出口,而这种欲望不可能单纯依靠道德的约束来解决的。

既然同志浴池是一个存在着的事实,堵也是堵不住的,那为什么不通过正确的管理,正确的宣传,来让它不再是传播疾病的场所,也不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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