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恰恰在前年临近年末的时候，不知不觉地踏进了同志浴室。那天，一个认识许久的已婚网友闲来无事，突发奇想想去探个究竟，又不敢独自去，便来撺掇我陪同。迟疑再三，我做了他的陪客，往据说是上海最有人气的同志浴室去。

总是觉得，街心花园、同志浴室、渔场这样的地方，不会与自己沾边，那些地方似乎就是与黑夜联系在一起的。

恰恰在前年临近年末的时候，不知不觉地踏进了同志浴室。那天，一个认识许久的已婚网友闲来无事，突发奇想想去探个究竟，又不敢独自去，便来撺掇我陪同。迟疑再三，我做了他的陪客，往据说是上海最有人气的同志浴室去。

这是上海四川北路热闹的地段旁的一条不引人注目的小路，海南路的名字，让人联想到热风熏人、风气开放的南方。就在一个处级单位的传达室旁边，会看到一座平房建筑，门上书“鼎临健身中心”。不知道内情的人会奇怪，这里只有一个民房工程，谁会到这个地方来健身？和朋友惴惴不安地走进去，里面果然并不气派，进门先付浴资领号牌，然后跻拉上浴室的拖鞋，得往地下走。第一次去，哇塞，感觉真的像往地狱去。

然而，两层楼梯走完，下面豁然开朗，迎面的大厅就是健身器械，然后一条悠长的转弯小道通向更衣室。更衣室门口坐着年轻的服务生，大概因为以前发生过窃案，警惕地给每一位客人看过号牌指引一番，等待洗澡出来的客人把用剩下的毛巾、浴衣扔进箩筐。

更衣间大概能容纳一百多人，不算小，后来听说，每逢周末，斜对面还会有一间小一点的更衣间临时开房，人多的时候，这两个更衣间都放不下，于是就会有浴客从大厅运动器械旁的第三间临时更衣间里光溜溜地走出来，通过狭长小道往这间大更衣室走——因为浴室的核心，就在这间大更衣室的里面。那次在更衣间，就觉得身边的目光如狼似虎。每一个脱衣服的动作也就开始变得尴尬和僵硬。还好，两个人结伴而来，朋友换完衣服，拍了下我的肩膀，壮胆一起往洗澡间走。

里面是一个大概有80平米大小的洗浴空间，包括进门旁的一个桑拿房，五个冲淋头，还有最里面一个小小的圆池。那次进去，人不算多，屋顶还亮着射灯，洗澡的人和等在他们身后的人，都好像相安无事，顶多有一些意图不明的目光瞅着自己，不去交接，也就没有什么大碍。洗澡笼头水不大，尤其是右边的两个，经常热水不稳定，好像不是用锅炉烧的，而是用电热水器的。淋湿了自己，就冷得和朋友进入桑拿间蒸一下了。

进了桑拿，才发觉异样，除了我和朋友，还有角落里一位长着，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站一会儿，蒸不到一分钟就出去了，所以那扇门开了关，关了开，在里面根本享受不到多大的热气。忽然就看到有一个明显健身过的年轻男子进来，不知为何，他下身挺立着，也不遮掩，就对着门口站着，然后不时转头用目光扫我们。这位出去后，又有两三个好像互相认识的中年男子进来，看来他们好熟络，说着话，就会出现互相搂抱和摸一下臀部的动作，我和朋友耸耸间，相视一笑。其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又冲淋了一把，仔细看才发现，圆池子的旁边还有一个黑洞洞的门，里面一片漆黑。试着接近，什么也看不见，好像里面隐约有一两个人影晃动，同时有一股刺鼻的尿骚味扑面而来。哦，这里大概是厕所吧。我想当然地这样理解，并告诉朋友，然后，我们出去穿上浴衣，到这个人防工程里面迷宫一样的休息大厅、包房、乒乓房和卡拉OK什么的看了一下，一切也蛮正常的嘛。除了休息大厅有一些床上有两三个男子睡在一起，还有人在亲吻，似乎也没什么别的过分景象。

和朋友各自在一张榻上躺了一刻钟，喝了饮料，也就出来了。其间消费，会记在手牌上，出门结帐。

第一次去过鼎临以后，就很长时间没有再想起过那个地方，直到去年2月过年之后，这个网友又和我吃饭，又提到了它，我们没有什么地方休息，然后又去了，才第一次发现了那个黑房间的秘密…… 第二次去鼎临，是去年2月。和朋友在桑拿里蒸了一会儿，，朋友说出去透透气。过了10分钟，不见他进来，我有点受不了热气，出去冲淋。纳闷的是，仍然没有看到朋友的踪影。

我继续回桑拿蒸着等他。门忽然开了，朋友笑得有点尴尬。“哪去了？”“你知道里面是干吗的吗？”他诡秘地问我。我摇摇头。

原来，淋浴旁的黑屋子只是外间，里面还套着更黑的一个房间。朋友壮胆进去一游，才发现里面动静不寻常，刚进外间还依稀看得见人影，再往里走，就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感觉很多只手会在他行进中摸过他的身体，他只能用毛巾挡住自己的要害。

“里面的人在干吗？”

“基本上是三三两两地在发泄。”

朋友说着，隐秘地一笑。

“那么你，有没有在里面……”我禁不住追问。

他点了点头：“有人帮我打出来了。”

“你看清人家脸了没有啊？”鉴于网友是高度近视，我补充提问。

“没有啊。”

我忽然想笑。好不容易憋住了。朋友在我身边坐下。

桑拿房里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在朋友的另一边坐着，闭着眼睛，已经待了好久。

在热气的蒸腾中，开始汗流浃背，呼吸也开始加重。我不由地闭上眼睛。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感觉jj被一只手握住。睁眼一看，网友右手正在袭击我的小弟弟；更过分的，是他的左手，竟然握着旁边中年人的下面。

一紧张，下面一点反应也没有。害臊得都不敢看朋友的脸。终于，还是挣脱开来。朋友好像止不住开窍后的疯狂，仍然在套弄那个中年人。中年人则做出完全被动的样子，一动不动，任由jj在朋友的手中上下翻飞。

忍受不了这种刺激，我出了桑拿，在冲淋下拼命冲洗。水柱下转身，忽见身后等候的一个胖胖的中年人，目露贪婪，死盯着自己。

好想冲出去。可是网友没有出来，还得等待。

瞥到了冲淋旁那个黑洞洞的门口，也就是网友今天冲进去过的那个。心里一颤。它果然像个黑洞，吸纳了我所有的好奇、意淫、欲念……终于，我向那个房间迈出了脚步。

走进第一扇门，还有洗澡大厅传来的微弱光线，就如走进电影院般，可以看见人的轮廓，甚至脸形。我站立一下，习惯了一下黑暗，渐渐发现这里只有两三个男人，各据房间一角，像在观望，又像在等候，等候猎物的到来。忽然看见再里面有一个更深的门框轮廓，原来里面果然有另一间房间，怀揣好奇心往里走，还没完全走进门洞，jj就忽然被摸过一把，都搞不清手是从哪里伸过来。这里面几乎完全没有光线，所以，眼前一片黑暗，就如同在没有月亮和星星的暗夜里，伸手也测不到远近。

犹豫地挪移步子，听到了从四处角落里传出的沉重的喘息声，以及间或传出的达到高潮的声音，还有拍打屁股的声音。不知为什么，第一次进去，忽然就直了起来，这感性而粗放的空间，空气浑浊，全是各色男人身上的汗味，并因为精液放肆地在墙壁、地上、石椅上堆积，而蒸腾出一股不在人间的味道。

忽然，屁股被狠狠地摸了一把，那只手还不移开，被我一怒之下用力打到一边。“赤那。”我不禁用上海话骂了一句。但是这句话还没有收声，身后忽然就有新进来的人故意贴身上来，空间如此狭小，让我躲避无门。这时候眼睛有了一点光感，依稀看到有一对一对抱着啃的，有三个在一起跌加的，还有孤身在长条的石椅上对走过的几乎每一个躯体揩油的中年猥琐男人。房间中间则是我们刚进来的，犹豫的，不知所措的观客，互相躲避着身体的碰撞，连前进一步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终于，我选择了逃离这片深沉的夜色。然而，好像人一下子多了起来，狭窄的门道只有人进来，被堵住了。不得已在旁边让着，等着一个个精赤的身体从身边擦过，终于乘空挡出溜出来，临走还是被两只不同人的手给吃上两下豆腐。

淋浴底下，我颤抖着身体，拼命地冲刷。依稀看见旁边隔断里刚从黑屋里出来的身体，下面完全硬着，与他寻欢过的男子还在意犹未尽，不时地在他身上摸上一把。看着看着，自己下面忽然有了反应，赶快定神，擦浴液……

洗完才发现，朋友在对面一个冲淋也冲洗完了。“你没有爽吗？”他问我。

“爽什么，尴尬死了。”我冷冷地对他说，“你怎么做的出，竟然为一个陌生人那样，还抓住我这里啊。”

他有点不好意思。这个网友是已婚的，人很老实，因为无心找固定朋友，所以碰到这样的机会，开始放肆地发泄了一番。

不好，我视力很好，忽然在淋浴旁的浴池里发现一张熟悉的脸。天哪，一个单位的，多尴尬。好在，不是一个经常接触的部门的，此男40多岁，尽管理了爽利的平头，还是一眼便知是圈中人。好像他看到我了。我赶忙别转头，窜到更衣室去。

这次鼎临之行，新鲜、刺激、惊险、无奈。回味之后，这竟然没有成为我进门前决定的最后一次光顾。